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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岑年让温瓷跟他去幕后,温瓷看了眼身边的徐时礼,对岑年说,“你去吧,后面就看不清看演唱会了。”

  岑年跟着她望了眼徐时礼所在方向,而后点头说,“那行,还有一会儿就开始了。”

  说着,岑年把鸭舌帽口罩以及墨镜什么的都戴上,走出过道,轻车熟路地七拐八绕原路返回。

  h市的体育场里有着本省容纳量最大的演唱馆,演唱馆附带的幕后厅也大得很,岑年需穿过后勤、服装、造型等部门后才回到乐队的临时休息室。

  休息室只有一张黑色皮质沙发,陈设简单,里面另外设了几间隔间专门给乐队成员换服装和做造型。偌大的休息室里人来人往,戴着蓝色吊牌的工作人员穿梭而过。

  临演唱会开始就剩下十几分钟了,慌忙之中还有设备组在问,“导演!这台设备电量好像不够了?!”

  ……

  岑年走进去,把帽子一掀,墨镜口罩一摘,统统扔茶几上,问沙发上早已做好造型此时在刷演唱会热度的其中一个乐队成员,“大明哥,我哥呢?”

  乐队里的贝斯手大明朝休息室里其中一间隔间指了指,“诺,里头呢。”

  “谢了。”

  岑年朝隔间里走去,推门,叫里头的人,“岑风。”

  房间里就只剩下岑风和给他造型收尾的两个造型师助手。

  坐在化妆镜前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眸,透过镜子看着自己风里来火里去的胞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声音温凉,“你去找温瓷了?”

  几个造型师转身朝岑年看了一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岑年喘着明显的大气,“你怎么知道?”

  岑风:“……”

  岑年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下巴微抬,“那个叫徐时礼的,也就是她那个徐哥哥。”

  他顿了一下,下了一个经过考量后的郑重结论,“好像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他继续说,“我已经问过人了,转学手续不难,转出国外也就是花点钱而已,不提学籍也行,反正国内的学籍档案提到墨尔本去也没什么用。”

  岑风惊讶地问,“她答应了?”

  “我还没有跟她说这个事。”岑年觉得他这问题很奇怪,“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难道比不过她只住了几个月不到的季阿姨家?她为什么会不答应?家里房间那么多,老岑夫妇俩肯定也会同意这件事。”

  岑年手抬高,示意身后的工作人员先停下,他礼貌地对着镜子说,“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两分钟。”

  工作的造型师出去后。

  岑风起身对着岑年,抿了抿唇,语气中多了几分更深刻的思考,“这事我们想得过于简单了。你别忘了,她没到18岁,我们之前讨论的事情是需要监护人首肯的。”

  “你说她那个自私的爹?呵呵,她那个爹还不好搞定,放谁家对她那个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事得温瓷亲口同意才行,只有她亲口说要跟我们走,我们才能张罗这事。”岑风停了一下,劝岑年说,“你不要冲动。”

  在岑风的注视下,岑年缴械,“……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岑年继续说,“岑风。我必须让她跟我们回墨尔本……我没忘记那时候发生的事。”

  岑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件事?”

  岑年字里行间几乎带着愧疚,“那时候,她给我和你一人打了一个电话,我们都没接到,还是事后过了很久她轻描淡写地提起来我们才知道的。岑风,她在别人家受尽了委屈。你知道她那狗屁性格,从小就只有让别人受委屈的份,什么时候受过那样的委屈?”

  岑风也跟着沉默了。

  两秒后,他叹了口气,“岑年,那时候就算我们接到了电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从墨尔本赶去美国的。”

  这会儿轮到岑年沉默了。

  良久,岑年才又说,“我知道。只是我们出了国没多久她母亲就发生了意外,我只是觉得……”

  岑年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只是觉得……我这跟她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还挺不称职的。以前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因为我没长开,班上男丁觉得我女里女气的,都孤立我,还是她帮我欺负回去的。我刚刚听她叫别人劳什子徐哥哥。”

  他顿了顿, “岑风……温瓷她就是我大哥,我大哥凭什么叫别人哥。”

  第31章 31 吃醋

  fever乐队在国内的粉丝多,演唱会还没开始场内就激动异常。十分钟演唱会开始后,温瓷身后的热浪尖叫声更甚。

  “唰——嘭——”两声,舞台灯光亮起。

  灯光集聚在舞台的人身上。台上少年短t黑裤,上身套了件黑色牛仔,脚踩一双酷酷的铆钉马丁靴。他坐在高脚木凳上,一腿点地,一腿弯曲轻踩凳梗。

  灯光从一个角度打过去,将他半张脸隐没在了深邃的漆黑里。

  在光瞬亮起的那一刻间,台下传来斯里歇底划破耳膜的“啊啊啊啊啊”尖叫声。

  台上少年把高竖的话筒拔起,放到唇边的片刻间,全场归为宁静,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焦距在场上的人身上。

  出于对哥们的尊重,温瓷和岑风的一众粉丝一样,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舞台中央。

  从徐时礼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侧脸柔和目光专注。

  明明是舒适的深春里,他却觉得莫名的有点烦躁。

  “你们喜欢他什么?”

  身旁人冷不丁地开口,温瓷以为他口中的“你们”泛指在场的粉丝,她理所当然地没把自己算在那个“你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