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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1 / 2)





  徐时礼撑在她身后璧台两侧,挑眉,“凯旋门不去了?”

  温瓷摇头,“好累。”

  短时间内去多个地方太消耗体力了,尤其旅游是件磨人意志的事情,让人吃不消。

  温瓷说完,徐时礼抿了抿唇,点头。

  过了一会儿,温瓷问他,“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件事的?”

  他笑了一下,说不是。

  饶是适应了这么久,温瓷仍然会觉得他长了张百看不腻的脸,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勾勒出具有不失少年感的五官,漆黑眸眼深邃,眉梢挑起几分漫不经心。

  “那你是来干嘛的?”温瓷问他。

  徐时礼说,“来见你的。”

  话音刚落,他轻微俯身,封缄住她的唇。

  呼吸交缠到了一块儿逐渐急促,心脏起伏跳动。

  空气逐渐暧昧,亲着亲着就变了味儿,他一手钳在她的后脑勺,一手往下走,那开叉的旗袍方便得很,温瓷别开脸,手往下摁住他的手腕,看向他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徐时礼……”

  她就这么看着他,呼吸越发紧凑,脚软得快要站不住,只能攀住他。

  他另一只手撑住她的腰,不让她往下滑。

  温瓷额头抵着他的肩,发丝垂落,呼吸紧促,“……停。”

  他低头亲了上去,将她吻得无暇说话。

  侧边的窗子底下有几颗法国梧桐,参天大树枝条开展,绿荫繁茂,温热的夏风沿着地中海沿岸攀爬而至,将一条梧桐细枝条折断……枝条掉落大地,却似仍在云端。

  风继续吹,吹得燥热难耐,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几欲找不到呼吸频率……

  /

  晚饭时,温瓷和外婆在后花园秋千旁的小石头桌处下五子棋。

  外婆坐在轮椅上,身着旗袍,肩上拢了件披肩,举动间有着民国时期大家闺秀的影子。

  外婆下一棋,温瓷下一棋,棋追一棋,棋躲一棋,直到黑白子都下尽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两人决定重来。

  重来一局下的是围棋,温瓷小时候就学了个规则理念,没有实战经验,不出几招就输了。

  愿赌服输,温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零钱包,把两张毛爷爷给外婆递过去。

  外婆眼尖地发现小小的零钱包里有张照片一角。

  外婆一年多前在自己外孙的钱包里也看见过几乎同样的照片。

  听见外婆说起这事,温瓷手肘撑着石桌,恍然若觉。

  外婆和蔼地笑着,“我问他是不是女朋友来着。”

  温瓷愣了下,有几分好奇,“外婆,当时他怎么回答您的。”

  “他说有机会带来见我。”

  温瓷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原来……在未来悬而未决的时候,他便跟外婆许诺了这事。

  “那您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京都读书?”

  外婆笑得更深了,目光越过温瓷身后,“不如你自己问他。”

  察觉到外婆的视线,募然转身,温瓷发现他就站在身后。

  天空白鸟低掠,盘旋。

  他单手抄裤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站五六米外,迎着斜阳,影子被拉得越发修长。

  显然,他听见了温瓷刚刚的问题。

  温瓷起身,“你什么时候站那的,怎么也没出声?”

  外婆回屋里去了。

  温瓷和徐时礼走在庄园的鹅卵小道上。

  天边浮光,白鸟飞过,地上掠影。

  庄园栽种了许多植物,花和草都暗香涌动。

  时间变得静谧……

  走出去一段时间,徐时礼也没回答她的话。

  温瓷知道他刚刚肯定听见了。

  那么近的距离,只要不聋都能听见。

  她将手背到身后,低垂着眼眸看地上的鹅卵石,“徐时礼……你是不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