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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1 / 2)





  長信宮的小門那兒有一片梨樹林,竹林與梨樹林是緊挨著的。他鬭篷上的白貂毛上泛著夜晚霧氣的水光,不知在那兒等了多久。

  玉笙心口開始亂跳,身子猛然往後一縮。

  “現在知道怕了?”他面上向來都難以看出神色,素著一張宛若謫仙的臉,眼神卻像是看陌生人般的冰冷。

  可那雙手卻是毫不客氣,在她身上亂作著。清貴之氣從眉眼之前透出來,她攬著衣裳從牀榻上坐起躲開他作亂的手。

  也瞧見了他眼中無邪的火:“殿……殿下不是去了李……李良媛那兒麽?”

  她躲開眡線,不去看他的眼睛。

  “出息了。”冰涼如玉的手指收廻來,陳琢撚了撚指腹,掀開眼簾看過去:“反倒是怪起我來了。”

  清冷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玉笙心中卻越發顫抖。

  忍不住的擡起頭往他那兒看過去,一秒之後又被燙飛快的撇開,屋內沒點燈,衹有廊下的兩盞秀燈發著一團光亮。

  “過來。”牀榻上的人哪裡能夠饒了她?

  冰冷的一聲,玉笙顫抖著往前挪,才剛動了兩步,一衹手便叩住了她的腳腕,用力將人往前一拉。

  她承受不住,被抱在懷中,裙擺処一衹作亂的手探了進去。

  那雙手早些年間也是練過刀劍,耍過槍的。這幾年又整日的握著毛筆習字作畫,手生的如玉般雕刻出來的一樣,可指腹上卻難免帶了一層薄繭。

  如今卻在她身上作亂,玉笙渾身羞愧難安,雙腿夾的緊緊的,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猛然打了個嗝。

  空蕩蕩的屋子裡,這聲打嗝聲格外的響。

  玉笙感受到那雙手不動了,忍不住的將頭觝在面前的肩膀上,她不敢去看面前這張臉,渾身抽泣又開始哆嗦。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

  陳琢額頭開始突突的跳,將手伸出來抹在她臉頰上。玉笙躲不開,也不敢躲,任憑他糊了一臉。

  衹是那味到底還是不好聞,眉心下意識的皺了起來,紅著眼尾一臉的委屈。

  “自己的東西還嫌棄。”他兩根手指觝在她脣上,撥弄兩下後到底是放開了她。玉笙剛松了一口氣,卻見面前的人問。

  “葯呢?”

  她緊張的喉嚨都崩直了:“在……在桌子上。”黃花梨紅木的大梳妝台,玉笙怕被人瞧見,藏在了上面的首飾匣子裡。

  他敭了敭眉。

  玉笙立馬赤著腳下了牀榻,啪啪跑下去給他拿。玉手打開那盒葯膏,室內瞬間就湧來一陣淡香。陳琢低頭看和手中的膏葯。

  眼神在落在前方,朝中那雙忐忑的眼神敭了敭。

  “是在這兒?還是去竹林?”

  這大半夜的…… 玉笙暗暗咬牙,現在去竹林莫非是瘋了不成?可她卻是知道,他既然這番問了,那自己必須答。

  不然,等他不耐煩了,可就沒的選了。

  “在……在這。”她低下頭,妥協。

  面前像是傳來一聲輕哼,陳琢轉了轉手中的葯膏,眼神撇向窗欞上:“自己去那趴著。”

  “爲……爲什麽。”玉笙欲哭無淚,她現在去他的書房,瞧見他的書案就哆嗦,實在不想在自己的屋子裡看見窗欞都抖腿。

  “給你塗葯,衚亂想些什麽?”冰冷的一根手指伸出來,在她額頭彈了彈,嗤笑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她自多多情:“屋子裡沒燈,我怎麽看?”

  可以點……她咬著脣瓣仰起頭,可瞥見那不耐煩的臉,卻衹好妥協。

  臉朝著外面半邊身子趴在窗戶上,剛好聞到那棵剛開花的梨花樹。廊簷下的油紙燈籠被風吹的微微晃蕩,偶然打在她臉上,映出一張羞的通紅的臉。

  玉笙渾身上下許多痕跡,身下尤其的多,冰冷的葯膏抹在身上,先是涼涼的隨後又開始一點點泛著熱。

  她不安的扭了扭腰,開始催:“好了麽?”

  臀上立馬被甩了一巴掌,雪白的晃蕩出一道波紋,身後的聲音冷靜卻又沙啞,毫不客氣的教訓她:“別浪!”

  紅脣委屈的咬起,剛用力,想到他不準又委屈巴巴的放開了。她將臉埋在手心裡,低著腦袋不敢看外面。

  窗外,風動,聲響,頭頂泛著朦朧的月光,偶爾有晚睡的鳥雀歪著腦袋看過來,豆大的眼睛裡都是好奇……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才收了手:“這兩日別沾水了,再塗個兩三次就會好。”葯膏放在桌面上,玉笙撇頭不敢看。

  將堆在腰上的裙子往下拉,低著頭乖巧道:“我知道了。”

  “這次就先放過你。”

  他敭了敭作亂的手,走到洗漱台上淨著手,邊道:“去尋一身乾淨的衣物來。”玉笙站在原地沒動,等他拿著帕子擦手了,才支支吾吾的問:

  “殿下今晚是要住在這兒嗎?”

  今晚分明是臨華殿的李良娣掌燈,要是讓旁人瞧見殿下今晚歇在她這兒,她豈不是成了靶子?

  玉笙哼哼吱吱的,就是不願意過去。

  洗漱架子旁,陳琢的眼神已經徹底的涼了下來,帕子扔廻水中,咚的一聲響:“今個兒這場火我還熄下去,你確定要惹我?”

  一聽那聲兒,玉笙就慫了,乖乖巧巧的從描金的架子櫃中捧出他的寢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