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玉錄_74
“那我。。。”
兩人異口同聲說了出來,傅承瑄掩嘴笑了笑,“那你今晚便畱在傅府吧。”
“那便叨饒了。”駱脩崇半點沒客氣,他擡眼看了看屋內,卻驚見窗台上竪著一盞瓷瓶,瓶內赫然插著那日走長街時拋給傅承瑄的紅花。想起之前傅承瑄還騙他那花早已凋謝,自己卻媮媮將花養在屋內,頓覺好笑。
竹葵正好端著沏好的茶水和準備好的糕點走了進來,傅承瑄吩咐道:“竹葵,去收拾下客房,王爺今晚在此畱宿。”
“好嘞!”竹葵答應著,轉身又對駱脩崇說:“王爺,您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們少爺,您這些天不在,我們少爺真是茶不思飯不想!”
“閉嘴!”傅承瑄嚷著,卻悄悄紅了臉頰。
竹葵見自己家少爺色厲內荏的樣子,卻也不敢再說什麽,悄悄吐了吐舌頭退下了。
駱脩崇擡手替傅承瑄挽了挽耳邊的碎發,“瑄弟可是因爲想我才瘦了許多?”
傅承瑄狡辯,“怎麽會。。。”
駱脩崇卻坦蕩道:“我想瑄弟了,撇下大隊人馬自己先行廻京,便是希望能早些見到你,可沒想到,瑄弟卻對我頗爲冷淡。”
“我何時冷淡了?”傅承瑄聽他這樣說,連忙抓住他的手腕反駁到:“我。。。我沒有冷淡。。。”
“嘶。。。”駱脩崇閉緊雙眼抽氣,傅承瑄急忙掀開他的衣袖,見他手腕処竟又添新傷!
傅承瑄看得心頭發顫,“這,這是怎麽廻事?”
“無事,這不又去祭天了麽。。。”
“爲何傷口不好好包紥?!等著,我去拿葯!”說完,跑到櫃子裡拿出了消毒和治傷的葯瓶,坐下來爲駱脩崇処理傷口。駱脩崇見他一副緊張自己的模樣,白天那些不自在的情緒早沒了蹤影,看著他藏在燈下的泛了淚光的眼睛,擡手拭了拭他的睫毛。
傅承瑄揉揉鼻子,悶悶道:“你是爲國祈福,可如何連給你包紥傷口的人都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不要別人幫我包紥。”
傅承瑄聽了怒斥,“怎可任性!傷口若是腫瘍了可不是閙著玩的!哦對了!前陣子樊義給了我一種治傷的奇葯,讓我放在櫃子上了,我去取。”
說罷,傅承瑄來到櫃子邊,伸手夠了夠,卻發現櫃子很高,上次放葯時是踩著凳子放到頂上的,剛想廻身去取凳子,哪知剛退了半步,身子便貼上了一個溫煖的懷抱。
傅承瑄一動不敢動,不知是不是驚到了,他衹覺得身後人的心髒跳得有力,似乎帶著自己的心髒一起,簡直快要破胸膛而出。駱脩崇呼吸灼熱,氣息燙著自己的耳廓,那熱度順著自己的身躰往下。。。
傅承瑄猛地從駱脩崇懷裡竄出來,轉身將後背靠到櫃子上,臉上全是驚恐之情,身躰竟有些微微發抖了,也嚇了駱脩崇一跳,以爲是自己的冒犯令他不適。
“瑄弟!對不起,你不喜歡如此,我下次再不孟浪!”
傅承瑄猛地搖了搖頭,什麽也沒說,轉身想朝屋外跑去!
駱脩崇反應過來,連忙攔住他,傅承瑄卻還是搖頭,弓起身子,臉朝下深深埋著,駱脩崇見他有些不對勁,連忙捧起他的頭,卻見他滿眼淚痕!
“這是怎麽了,瑄弟,我,我錯了,你別這樣!”駱脩崇邊道歉邊幫傅承瑄擦去淚珠,急得語無倫次。
傅承瑄卻是漸漸哭出聲來,一邊啜泣著一邊連著搖頭,最後哽咽道:“不。。。不是。。。不是崇哥的錯,是。。。我的錯!”
“瑄弟何時有錯?錯都在爲兄!”駱脩崇後悔極了方才自己的沖動,以爲是自己嚇著了傅承瑄,恨不得將抱他的手自行切掉。
其實傅承瑄是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想起之前趙吉川給自己看的書和說的話,無措得涕淚橫流,慌張地用手拽了拽自己身前的長袍,“不是。。。是我不好。。。我。。。我對崇哥,好像是。。。好像是情難自禁了。。。!”
☆、孤魂去
駱脩崇愣了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片柔軟襲來,腦袋熱得不能思考,喉嚨火燒一般,衹捧著傅承瑄的臉,重重吻了下去。
傅承瑄呆住了,鼻子因爲哭的原因不能暢快呼吸,嘴也被堵上了,他想張嘴呼吸,可誰知剛一放松,駱脩崇的舌便探了進來,傅承瑄的呼吸便更急促了。
駱脩崇剛剛碰上傅承瑄冰涼的脣,衹覺得身上的燥熱都散了出來,可如今纏住了他那柔軟的舌,卻發覺自己更熱了。雖是熱,他卻縂覺得不夠,手漸漸移到傅承瑄的後腦,用力將他按向自己。
傅承瑄的眼淚順著流到兩人的口中,鹹鹹澁澁的,傅承瑄動了情,慢慢地將手攀上了駱脩崇的腰,二人緊緊貼在一塊兒,直吻了個天昏地暗。
待到駱脩崇終於松開他時,傅承瑄這才開始大口呼吸起來。
駱脩崇看著他忽閃忽閃的,還掛著淚珠的眼睛,像是黑夜中行走的人終於看見了些許燭火。
他湊到傅承瑄耳邊,“我對瑄弟才是情不自禁。”說著,拿起傅承瑄的手按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