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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2 / 2)


  不过后面有许多人对那个学生的猜测提出了质疑:“三年级,开玩笑的吧?”

  “三年级有这水平,咱们都不用学画画了。”

  “你还不如说他是刚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哈哈哈……”

  “朋友们,我受得打击已经够多了!”

  ……

  “六年级研究亚洲艺术的人也来凑个热闹,italian impression里用到了大量的中国白描与写意画法,并结合西方美术的造型规律展现出一种流畅与柔美的感觉,中国画笔法大多是用一种有软毛的笔体现的,而italian impression却用钢笔来表现中国画笔法,别说难认,连能驾驭这种画法的人都极少。”

  “请说简单点好吗?那么多专业术语完全看不懂啊!”

  “说起来,五年级好像有个很牛的中国学生……”

  ……

  官鸿泽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起身,再次叩响了傅廷信的房门,打算和对方聊聊italian impression的表现手法。

  他进门后,却见傅廷信坐在那儿愣神:“shin?”

  “lustre。”傅廷信看向官鸿泽,说出了官鸿泽想问的东西,“我感觉,s.a.fale学过中国画……”

  “怎么说?”官鸿泽的表情严肃起来。

  写字台上散放着好几张速写纸,傅廷信茫然地看向桌面,不知道该如何讲述自己内心的震撼。

  “……这幅画,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傅廷信无法超越的艺术家,“他十四岁就是国内艺术界公认的天才,我看过他一幅画,觉得很厉害。”

  那之后,他还特地学习过 “流风回雪线”的画法,可画了没多久就丧失了斗志,他提不起劲,迷茫未来,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而画画,想要的又是什么……

  他不想承认,他寂寞。

  他觉得身边没有一个够资格和他相提并论的同伴,他们都不如他,也不理解他,他遗憾着那位天才的英年早逝,恨自己没能和那个人活在同一个年代,或那人活在自己的时代,如果能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找到,画画的理由了吧。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无法放在一起对比。

  而如今,s.a.fale出现了。

  傅廷信还留着那几张创意绘画大赛时捡到的复印纸,而s.a.fale就像那些复印纸背后的神秘作画者,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激动、热血!

  他觉得自己空虚了这么久,似乎就是在等这么一个人的到来……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官鸿泽问道。

  “他的名字,叫夏骁川。”傅廷信缓缓地说,“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个知名艺术家的独子。”

  官鸿泽蹙眉,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人,却发现从来没听过。

  傅廷信道:“他的英文名叫shotray。”

  “……你说什么?”官鸿泽怔在了原地。

  傅廷信没有察觉到官鸿泽语气里的震惊,重复了一遍,还告诉他自己是在哪里看到这这个人的名字:“爷爷家的储藏室里,藏了一幅那个人的画,据说,那是夏家留存于世的唯一一幅画,画框上刻着那个人的英文名,就是shotray。”

  官鸿泽诧异,shotray不是叶禹凡的英文名吗?“为什么s.a.fale的画会让你想到这个人?他们画风相似?”他立即问。

  傅廷信摇头:“shotray的画风还是比较传统的,我听我大伯说,那幅画是他十六岁时画的,后来他就出国了。”他看向电脑上的“意大利印象”的照片,“我想到shotray,只是因为,s.a.fale用了和他一样的画线法。”但是,s.a.fale的画比那幅画更加高深!

  如果说shotray十六岁时画的那幅肖像画傅廷信花点功夫还可以原样临摹出来,s.a.fale的画就让他有点无法下手了……

  看似简单的钢笔淡彩,有着变幻多端的走线技巧和模仿不来的气势!

  流风回雪线?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眼高手低的傅廷信在刚才的临摹过程中处处碰壁,那画就像一摊松松散散的毛线,你想把它整理出来,摸了半天却还没摸到线头在哪里!

  ……这真的只是一个五年级学生的作品吗?傅廷信此刻只感觉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横在他面前,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而官鸿泽,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了——

  bbs上的那些关键词被一个个串联起来……刚刚入学?三年级?的确有可能!如果这个人年龄小,而申请时的水平又未达到今日展示出来的水准,所以一直默默无闻,大半年下来画技突飞猛进,画这幅画时超常发挥也很可能!

  何况,官鸿泽从何月夕地方得知过一个关键的信息:叶禹凡学画才一年!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叶禹凡就是s.a.fale!

  可是,“叶禹凡、shotray、夏骁川”,这三者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shotray既是叶禹凡的英文名,又是夏骁川的英文名?

  正在这时,官鸿泽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傅廷信做了个手势,走出去接电话。

  “父亲……”

  “阿泽,最近怎么样?”

  一阵父慈子孝的寒暄后,两人切入正题,官林运问:“知道你们学校,有个叫萨菲尔的学生?”

  官鸿泽:“嗯,最近他的事很火,您也听说了?”

  官林运:“有关他的新闻几天前就已经传到国内了。”

  官鸿泽:“……您怎么看?”

  “呵呵,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官林运并未告诉儿子他向皇家艺术学院提出过资助意向的事。

  “我觉得。”官鸿泽本打算告诉父亲自己的猜测,可又觉得想法还不够成熟,于是话锋一转,先问,“您知道夏骁川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