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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五章要开那达慕(2 / 2)


  李廷秀和麦德彪的广东官话,与说着一口类似晋腔汉话的蒙古族牧民交流就不行了,于是谢昌云亲自上前问话,才知道这家牧民的哥哥是个牧主,他们一家是实际给哥哥放牧,只不过收入要比一般的牧民高一些,自己家也可捎带着有少量的牲畜。

  这各叫图尔汗的牧民多少见过点世面,虽不知谢昌云是什么来头,但也辨认出了谢昌云戴着的是最大官的领章,所以开始有些拘谨,但过了一阵见谢昌云并没有端架子,说话也十分的和气于是慢慢就自然了起来,对谢昌云的问话也是尽自己所知来回答,最后还让大儿子去杀两头羊来给长官们做午饭。

  谢昌云想着回去也没多少事,于是就答应留了下来,知道给钱别人也不会要,于是就让李廷秀坐着车回镇里,一方面是告诉李一权一声,再就是买一些大饼和一箱白酒来。

  “大叔,你们草原上是什么季节最好?”谢昌云一边喝着一碗奶茶一边问道。

  图尔汗道:“最好的时候是七月份(农历),那个时候草原上的草最肥,高的可以到腰深,牲畜都上足了膘。八月过后草就要开始发黄了。”

  谢昌云又道:“你们的那达慕是不是也是这个时候开始?”

  图尔汗道:“长官还知道我们草原的那达慕?不过不是七月,是在六月初四开始。这几年日本鬼子把我们这里来回占了好几次,我们这里的那达慕就没有办了。年轻的时候我是旗里的摔跤好手,那达慕上得过了好几次头名,有一次还得了一匹好马的奖赏。”

  谢昌云道:“以往的那达慕热闹嘛?”

  图尔汗道:“热闹得很!要提前发布告,好几百里远的人都赶来了。不过我们这里是中等的,最大的那达慕在锡林格勒那边,参加的有好几万人。以前朝廷的官和王爷们都是带着上千的兵马来的。”

  谢昌云道:“我们今年如果恢复草原上的那达慕,参加的人会不会多?”

  图尔汗道:“看我们中国军队这个强大的样子,日本鬼子肯定是打不过来了。如果要重新恢复那达慕,来的人肯定会不少。”

  谢昌云笑道:“大叔说得对,日本鬼子别想再上到坝上来了,要不了多久,我们还要打到坝下去。大叔,你就准备今年再上场摔跤好了!”

  图尔汗摇头道:“我不行了。我的两个儿子可以,我的本事都传给了他们,我的小儿子骑马还骑得特别好。”

  一听骑马谢昌云就来了情绪,“大叔,现在能弄一匹马让我骑一骑吗?”

  有七年没有好好骑马了(骑洋马不算),谢昌云此时非常想骑着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一番。

  图尔汗赶紧起身道:“我家有五匹马,我小儿子那匹马最好,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

  谢昌云道:“不用了,我看外面的几匹马都不错,随便骑那匹都可以。”

  蒙古包外面有三批配好了鞍具的蒙古马,图尔汗将其中一匹黑色的马牵到了谢昌云面前道:“长官这是我大儿子骑的,也可以算一匹好马。有我在它不会发燥。”

  谢昌云接过缰绳,在黑马的脖子上轻轻抓了几下,又拍了拍马鞍,见黑马没什么不友善的反应,就踩住马镫,抓住马鞍上的把手一翻身坐到了马背上,然后双腿一夹,用皮靴后跟微微磕了磕马腹,黑马便开始小跑了起来,跑出十余米后就开始了加速。

  谢昌云的身后,图尔汗和麦德彪也骑着马跟了上来,另有几名卫士开着一辆敞篷粤豹相距一百多米紧跟在后面。

  谢昌云的骑术也就是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而已,要玩什么花样是还差远了,更何况自蒙古牧民面前讲骑术,无疑是想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提都提不起来。所以他很明智的就是向前半俯着身、拉住缰绳的一种姿势,任由胯下的黑马随意奔跑。

  不过谢昌云很快就有了显身手的时候。粤豹的马达声在草原深处一响,竟然惊出了好几只野兔,谢昌云迅速抽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追着其中一只野兔跑了一百多米,然后抬手就是两枪,那只野兔向前翻了一个跟斗就躺在了地下。

  见长官开了杀戒,麦德彪和卫士们的长短枪也纷纷的响了起来,顷刻间四只野兔就全都不动了。

  图尔汗打马上前,飞驰间整个身子坠在一边马镫上,左手向下一抄,就把谢昌云打中的那只野兔给拎在了手中,接着一个勒马大回转,人在马上坐定之后就已经到了谢昌云的身边。

  “长官好枪法!”图尔汗提着野兔耳朵,把那只硕大的兔子抖了一抖。

  谢昌云一边将左轮枪收回到枪套里,一边道:“我这是碰上的,大叔的骑术才是真本事。”

  图尔汗道:“我这在草原上算不了什么,要是我小儿子在,可以身子向后倒挂着把兔子捡起来。今天又可以多一道菜了,我们回去烤兔子吃。”

  草原上的规矩,打到了猎物要大家共享,所以图尔汗连问都没问谢昌云要不要把野兔带走。

  到了中午,两头整羊做的手抓羊肉、五只烤的焦黄的野兔,让谢昌云等十几人吃了个肚子溜圆。

  临别时,谢昌云把剩下的十瓶酒都留给了图尔汗,并给了图尔汗一张自己的名片。

  图尔汗一家都不认得字,拿着名片也不知谢昌云是谁。直到几天后进镇子买盐巴和粮食,把谢昌云的名片给粮店的掌柜看了,才知自己那天竟遇到了一个天大的贵人。

  谢昌云回到指挥部后,便立刻让人要通了绥远省府主席傅作义的电话,然后向他道:“傅主席,蒙族居住区的那达慕今天都要按期搞起来,这是人心安定的一个象征,也可极大体现我们对蒙古族的平等政策。察哈尔主席冯钦哉现在还躲在西安,不用理他,绥远和锡林格勒你一起来操办,我给你拨两百万过来,一定要办好,要把影响扩大,最好连外蒙古我们的控制区也同时搞起来。不光是那达慕传统的几个项目,借着这个机会,商品交易也可以同时进行,你这里要准备,其他人那里我也会通知,尽快组织大量的日用品和茶叶过来。”

  傅作义道:“谢主任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得红红火火!归绥的那达慕我还要亲自主持,让军队也参加。”

  谢昌云敏锐的察觉到了重新举办那达慕绝对是一个扩大在蒙古族地区的影响的良机,一方面可以彰显中国对绥察未来的信心和政策,借以笼络蒙古族的人心,一方面可以显示经济和军事实力,用以震慑那些怀有分离倾向的人。

  五月十六日是个星期天,又到了一个开战日,第八战区绥察集群在强大空军的配合下,于上午七点向大同和张家口同时发动了进攻。

  同一天在南中国海,三十五集团军的两个师也在菲律宾的吕宋岛西海岸实施了登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