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那个渡过死劫的玉虚仙尊又跑到奈何桥上去了!” 九幽无日无月一派昏暗,挂着青光灯笼的老旧酒楼嘈嘈切切,猪头厨将自己的蹄子炖的烂熟,林鈅熟练抄锅摆盘,顺着细眉小眼,端起一跳一跳的菜肴给新客上桌。 “旧消息了,不就是去找被他杀妻证道的妻子魂魄嘛。”那狐脸客人用指甲串着鸡心咀嚼,齿缝里漏下的油流淌进成条的鬃毛上。他喝了不少酒,但口齿清晰和同桌骂道:“呸!有病吧,杀了还找。一个上仙,成天往我们这阴沟里跑,怪吓鬼的!当妖时就怕被修道之人抓去做灵宠,临了了死了安逸了,还时不时被迫与得道之人共处一界,可真谢谢你个皇天后土!” 同桌是个尾巴烂出白骨的蛇,他吐出信子嗦了口带人味的猪蹄,化出的俊秀人脸。淫。邪一笑:“怂货,妖魂域离人魂域远着呢,怕个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长的有多美,竟然能让玉虚仙尊这么恋恋不忘,都杀妻证道了,还想着人魂魄呢,真想尝尝看。” 狐脸对此言万分不屑:“人么,不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她唯一多的就是白皮眉间一点红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酒楼妖魂大多都是熟人,言辞论调换着花样讲也讲不出花来,如今来了个不一样的,都齐刷刷放了耳朵听着。 林鈅正卖力地收拾着另一桌子,闻言固了固脸上的猪鼻子,平眉细眼上充满了好奇,惊呼着问:“这位客官还见过玉虚仙尊的妻子么!” 狐脸明显被林鈅崇拜的目光取悦了,连连点头:“见过,见过……” 林鈅故作无知:“她长什么样子,您说白皮眉间一点红、是白眉毛中间长了个红眉毛吗?” “你这小猪,脑花肯定都是蠢味。”蛇尾被她逗笑了,蛇信子在薄唇中一闪一闪,不屑地:“眉间一点红就是红痣,他哪里见过,不过是听说。” “谁说的!”狐脸激动一拍桌子,破损的木桌上汤汤水水都晃了些出来,将原本干净的桌面染上油渍。 “我不光见过,我还知道她的名字,叫、叫……” 蛇尾撑着脑袋等他下文,狐脸看了他一眼咬牙跺脚大喝:“月亮!” “哈哈哈……”蛇尾笑的尾巴打结,骨刺一环一环扎着腐肉,看得林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