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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崽崽是暴君第56节(1 / 2)





  北温野微微眯眼,忽地踢了对方一脚,“叫滚就滚,没叫你们滚回来不许回来,滚!”说完,大步往宫殿走去。

  手下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前道:“殿下,有要事……”

  走出了北温野的宫殿,曳罗四下瞧瞧,最后来到莲花湖的小亭边休息。

  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显然早有做准备,进了亭子立刻放下一路提着的篮子,从里面拿出锦布铺在石凳上,请她过来坐下,在石案上铺上干净的布面,摆上水果、糕点、鲜花……亭子边还点起了香炉。

  曳罗眼角抽了抽,“摆水果糕点我能理解,摆花干什么?”

  这里遍地是鲜花,有必要折下来摆在一边吗?

  正在摆放的几名宫女立刻行礼道歉,“小姐不喜欢,我们立刻收走。”说着便急急地将鲜花拿走。

  曳罗:“……”

  她又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就是问一问……算了,收走也好,她指了指旁边的香炉,“这个也收走。”

  宫女有条不紊地照做了。

  曳罗无聊地看着她们整理东西,刚刚跟着她出来的宫女有一二三四……总共八人,宫女后面还有腰身佩刀的六名侍卫,她一走,身后跟着一群人,看着就头疼。

  她拿起沾在裙摆上的花瓣,掂在手上转了转,问道:“这花真的有毒?”

  领头的宫女回道:“回小姐,有毒,沾上手会痒。”说着递过来一条弄湿的手帕让她擦手。

  曳罗:……

  这叫有毒?

  她摆摆手,随手将花瓣丢到身后的湖里,看着穿着打扮得像一朵花的宫女们,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领头的宫女退后一步,回话,“奴婢叫绿荷,这是绿柳、绿蓉、绿蕊……”

  面无表情地听完了领头宫女的介绍,她点头,“好的,绿荷,我记住了。”她拿起一块糕点,悠哉悠哉地吃起来,眼神一转,问道:“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二皇子?”

  绿荷显然没想到新主子会这么直接了当地提出这个问题,微微抬头,见她面色如常,想了想小心回道:“温殿下为人较细致,要求高。”

  等了一会,没等到绿荷说下半句话,曳罗才恍然反应过来敢情对方是让她自行领会下一句话。

  较细致——事儿多,要求高——为人严苛。

  看这些宫人刚刚对上二皇子时,大气都不敢出,就知道对方平时的形象估计不太入人心。

  “之前皇宫的事都由二皇子负责吗?”

  绿荷:“是的。”

  曳罗眼睛在这群宫女身上薄薄的衣裳上掠过,停在那块开口十分之低的胸前布料上,打趣地道:“包括衣物?”

  绿荷立刻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姐妹们。

  这些日子小姐一直在昏睡,除了一些杂事,近身之事全是由王一手包办,以前远远看过王的冷漠无情,这回乍然走近,见到他偶然流露的温柔,虽然是对着他的未婚妻,也不免让这群久居深宫的宫女们动心。

  但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去勾引,于是思来思去便在自己的衣饰上花心思,胭脂抹红一些,衣裳穿少一件,更有大胆的,将胸口的大半白皙露出来,企图能引来王的注视。

  她们没想到曳罗会突然醒来,一个个衣裳来不及更换,于是落在曳罗眼里,便成了宫女的妆扮都比她精致,她有什么理由不打扮呢?

  绿荷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小姐饶命,宫女服饰自有宫中统一要求,我等初到太玄殿,还未习惯,行事鲁莽,求小姐责罚。”紧接着,身后跟着跪了一地的宫女。

  这长长一句话,曳罗只关心‘初到太玄殿’这部分,太玄殿便是她如今住的宫殿名字,听起来这群人是从别处拨过来的?

  面对她的疑惑,绿荷小心回道:“王的寝宫历来没有宫女,只有宫人服侍,我等都是从别的宫殿抽过来的……”

  曳罗顿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好,没事,你们以后注意点就行了,起来吧。”

  转身倚在栏杆上,她眯着眼吹着晚风,只觉得心情格外地好,连醒来后身体的不适感,都减了几分。

  同一时间,正在正和阁处理事务的衍烈,心情就不是太好了,他坐在上位,看着年逾花甲的老人跪伏在地,脸色越发深沉。

  兀修竹曾是王的御用医者,后来他因伤辞官,引荐了自己的大女儿兀惜继任朝中的医者之位,看在他曾做过的贡献,衍烈应了,这两年间,衍烈并非每一个月圆夜都会力量满溢,但每一次力量满溢时,都是靠兀惜的配药撑过去。

  虽然每一次衍烈都会紧闭宫门不见人,但是兀惜总会等在宫门外,她这一番痴情,没有打动王,倒是打动了原本反对她的老父亲。

  兀修竹抬头,满是皱纹的一张脸上,双眼通红,“王,您就这样子回报我的惜儿?”

  衍烈眼睛一眯,“兀惜是朝廷的御用医者,为我配药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不认为我需要做什么回报。”

  兀修竹一时噎词,又不愤地道:“那怎么一样?她为您全心全意,而且这一次之所以会失踪,是因为担心王,跟着赤炎军同去找您,这番心意,怎么能被抹灭?”

  闻言,衍烈瞥了站在身侧的北容申一眼,后者摸摸鼻子,装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他收回目光,没好气地向后靠去,道:“我如果没记错,她早回来了,兀老为何执意来我这里寻人?是谁告诉你我将兀惜藏起来了?”

  兀修竹张了张嘴,尚存的理智将到嘴边的‘温殿下’三个字吞下去,摇摇头,“臣只是希望,看在惜儿昔日对您的情意,王能帮忙找一下人,她已经……失踪几个月了……”

  听着老人的呜咽声,衍烈目光如沉冰,板着脸回道:“我已经说了,这件事交给扬安负责,你有什么事,可以跟他沟通。”

  兀修竹脸上终于现出绝望的神色,他不明白,他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跪在地上求他,王还是不肯将人放了?

  看着兀修竹失魂落魄走出正和阁,北容申脸上的轻松终于敛去,正色道:“王,兀老踏出这个宫门,怕是马上就会有人传您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衍烈嗤笑一声,忘谁的恩?负谁的义?他满不在乎起身,朝随从宫人永春吩咐:“下次兀修竹再来,不必再宣。”

  这便是不再见他的意思,永春领会,垂首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