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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皱着眉翻着聊天记录,沈念一抱着被子徐徐为她解释着。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裹杂着女人独有的温柔,说不出的好听。

  奶奶是谁,我还有其他亲人吗?

  她抬头对上那对美眸,眸底干净得如一池清澈溪水。

  纤白的手指恰好翻到了和许奶奶保姆谈话的内容,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聊天记录了。

  沈念一怔了下,她眼睑下垂,刚刚还流光溢彩的美眸瞬间黯淡了许多,但她却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看见。

  虽然许望川回来了,但许奶奶却早在许梓诺百天的时候去世了,没有等回一直心心念念的孙女。

  老人走得很安详,听护理说那日还高高兴兴地要护理推她出去散步等护理回去拿外套时,老人靠在轮椅上永远闭上了眼睛。

  自从失去孙女一直不见任何人的老人在许梓诺出生后开朗了很多,也时常主动提出要看望小梓诺,她对于孙女的意外较之当年终是释怀了。

  唯一遗憾的是,就是她没能亲眼看见许望川平安归来,这是祖孙间难以弥补的遗憾。

  对上那清澈的眸,沈念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担心现如今的许望川承受不了那失去至亲的痛。

  这也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等过一段时间我和你说好吗?沉默片刻,她安抚般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美眸复杂纠结。

  许望川眨了眨眸,望着那张早已刻进骨血中的俏脸点点头,没有太过于执着于她不愿陈诉的话题。

  心蓦然一暖的沈念一拿走她的手机替她掖好被角灭了小灯。

  睡吧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她躺下身体,散发着清香的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一只雪白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安心地合上了眼。

  这次,她终于可以睡个安慰觉了。

  神情还有些扭捏的许望川平躺着身体,因为那具紧贴娇软身躯,脸庞难以抑制地发热。

  在过去的三年里,她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这么亲近的距离,唯独对她,总是不可遏制地期盼着更多的接触。

  月光清幽的夜里,她看向女人柔顺乌黑的发顶,一向淡漠如水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阖上眼,她和蒋南煦的聊天记录还历历在目。

  煦: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和念一的喜酒呀。

  煦:也不知道念一看上你什么。皱眉jpg.

  煦:回来就赶紧把证领了吧。

  清晨一早,沈念一没有去公司,也没有亲自送许梓诺去早教班,而是带着许望川去了京远最好的医院检查身体。

  哪怕昨晚她并没有看到实质性的伤口,但还是放心不下,让主治医生做了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当年的伤口已然痊愈了,但对她的身体也留下了不小的损伤,只要好生养着便没有什么问题。

  主要的问题还是她车祸后撞到头,有轻微的脑震荡和脑挫伤,这也是导致她记忆障碍和时常头疼的原因。

  由于错过合适的手术时机,再加之目前恢复得也不错,医生不太建议动手术,提倡药物保守治疗。

  开颅手术的危害太大,不到万不得已医生不会建议做,而且目前许望川的状态很好,后期药物和康复训练达到即可。

  这也算是最坏结果里最好的结局了。

  出来时,天光大亮,蓝天白云一片晴朗之色。

  沈念一勾着许望川的手走向停在路旁的车。

  走在前面的许望川头发梳得整齐,潮牌短袖搭配黑裤,从头到脚都是崭新的,暖阳烘在她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阳光裹杂着衣物清香的味道,满眼所视皆是欣欣向荣。

  心情尚有些复杂的沈念一在许望川上车前拉住了她,细心替她抚平衣领上的褶皱。

  她没有说话,但一向敏感的许望川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沉闷和无奈。

  我会想起来的。她这般对她说。

  低着头走神的沈念一怔住,随后唇瓣掀起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望向那个人。

  若不是考虑她头上的伤,沈念一真想扒拉她一下。

  笨蛋。她娇嗔了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上落下的灰尘。

  不管她能不能想起,她都是她的许望川。

  第83章

  自许望川失踪后,PL投行一直没有找到顶替她位置的合适人选,这个位置也一直空置,一直由集团内部最高地位的威廉先生代理。

  虽说她对感情方面的记忆尚未恢复,不过对于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工作处理起来却得心应手。

  于是在威廉先生的建议下,让许望川重新接任PL投行华夏区负责人之职,这时她回来的消息才被彻底公开,也引发了轩然大波。

  不过在沈氏集团和PL的压力下,各媒体删减了任何有关于许望川的新闻,对她进行了一个最大程度的保护。

  再加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起被重新提及的事件也隐没于流,再没掀起波澜。

  宽敞明晃的办公室,许望川一身正装,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骨节分明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凉爽的冷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黑发,她抿着唇,下颚线收紧,侧颜清秀且认真。

  在旁边整理文件的张姐放慢着手上的动作,尽量不发出杂音。

  叮咚咚放在桌案的座机响起,张姐迅速接起电话。

  您好,总裁办公室。她稍稍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话。

  许总,有一个自称您的熟人要找您。张姐握着电话,提醒道。

  对方说的是方言,她大概只听到了这么几句。

  接过电话,许望川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眸色清明。

  阿川,我是小芸。

  电话里传来年轻女人哭泣哽咽的声音,那端嘈音很重,除此之外,还有男人女人掐着乡音互骂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许望川轻微地皱了下眉,虽然不知道小芸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还是应了声。

  你不要告我们好不好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因为被官司而折磨不堪的小芸抱着手机,失声痛哭,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愧疚之意。

  是他们贪图小恩小惠,没有及时把许望川交给警方,后来也有了一些卑劣的想法。但这三年里,小芸还是很照顾许望川,尤其是当初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小芸偷偷请村里大夫给她敷药,还有她不爱吃饭背地里瞒着父母给她买零食。

  虽然后来有了那些想法,但这些年来小芸自认还是对许望川不错的。

  也希望对方看在以往的情面,这次能放过她们一家。

  阿川,这三年你也知道,我们家对你还是不错的,如今你也回家了,能不能放过我们

  见对方没有说话,小芸掐着手机鼻音浓重,再次哭出声。

  直到最近看到新闻,她们一家才知道阿川身份不凡,小芸也在网上查到了她的资料介绍。

  许望川,30岁,全球一流投行华夏区总裁,毕业于国内顶尖学府北远简历辉煌,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她们八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若当初一早就知道她有这样的背景,量她们家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得罪这号人物。

  电话里小芸还在苦苦哀求,许望川握着电话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并不清楚完整的事情经过,这类事情一直都是沈念一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