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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2 / 2)


  再说了,这不结婚就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就等于绝后,任凭你当再大的官,没个一儿半女,人家还是要笑话你。

  周老头急,周老太急,向红梅急,连一向闷不吭声的周大根也急得不得了。

  方立安收到催婚信,竟然也不嫌烦,只要不提及触及底线的无理要求,她还是愿意跟老周家的人好好说话的。

  不过她理解的好好说话,跟老周家的人明显不一样,周老头收到方立安的回信后,气得不行。

  因为方立安在回信里说的是,我心里有数,你们别管。

  跟气愤不已的周老头截然相反,向红梅高兴坏了。

  为什么?

  因为方立安给她寄钱了!史无前例!还是五块钱!

  是的,这一次,方立安不仅给周老头和周老太寄了零花钱,连周大根和向红梅也有份。

  之前分家时说好的,等周大根六十岁,每年给他们夫妻俩三十块钱养老钱。

  但是方立安为了自己以后能过得舒坦些,少来几个催婚的,非常乐意提前给周大根夫妻俩发养老钱。

  常言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拿了钱就消停些,不要老盯着她了,家里还有那么多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还不够你们忙的?

  事实证明,方立安的办法是有效的,至少,在下一封信中,周大根和向红梅没叫大柱额外写一些催婚的长篇大论。

  有也只是一笔带过——爹娘知道你懂事,你好好照顾自己。

  1986年1月,方立安收到家里的来信,最小的弟弟周四柱结婚了,周大根把他分了出去,以后跟着大柱家两口子过。

  方立安回信的时候,别说份子钱了,什么随礼都没有。家里长辈其实都习惯了,别说四柱,就连当年方立安最关心的二丫也没有。

  那时候,跟她通信的周老头不说她,不跟她通信的向红梅说不到她,所以大家相安无事。

  现在,向红梅偶尔也会让大柱在信里带话了,很是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兄弟之间还是要多多往来的,老话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以后有什么事也好互相拉扯。

  方立安收到信的时候,不厚道地笑了。拉扯?往死里拉扯吗?

  她不否认,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但是,兄弟?谁跟谁是兄弟?周四柱?

  还是算了,跟这种人做兄弟,她怕被坑啊。她简单地回了封信,理都没理向红梅。

  如此,又顺顺当当过了一段时间,直到1987年6月,方立安在空军指挥学院毕业。

  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念了两个专业,军事运筹和军队管理。毕业的时候,空军指挥学院授予其硕士学位。

  不止如此,方立安在这段时间内还担任了隔壁空军航天学院的特邀飞行教官,教了一批学生,拿了两份工资,攒了一笔可观的存款。

  1987年6月底,方立安接到调令,任命她为西南军区空军航空兵训练基地政治部主任,并航空兵师参谋长。

  组织上定的报到时间是9月份,知道她多年没回家探亲,特地批了两个月的假期。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看看,算算时间,她爷今年也七十有五了,想他上一世才活到六十几。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爷奶年纪大了,却一直在地里干活,累出不少毛病。后来不小心摔了一跤,人跌在稻田里,淹死了。

  周老头一直都是个还算公正的大家长,对家里几个孩子都一样。等他没了,向红梅上面只剩一个哭瞎眼的周老太,没人压着她,行事越发偏颇。周二柱夫妻俩打那以后,日子就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这是方立安孝敬周老头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大概是为了名声。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这样的机会,方立安也想试着向上爬。

  但是她选择单身,已经是一个劣势条件了,如果再传出她跟家里人关系不和,或者不孝敬长辈,将来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原主心里对向红梅和周大根有怨,方立安不可能对他们多好,所以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周老头和周老太身上。

  只凭这些年,她给周老头寄的钱、买的东西,就没人能说她不孝顺。

  至于亲爹亲娘,眼看着就要六十了,该给的养老钱,她一分也不会少,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第263章

  方立安这次回去,背的是第一次回乡探亲的同款军绿色大背包。背包里塞满各种东西,是送给大家的礼物。不贵,但是看起来数量庞大。

  十几年没回来,村里变化很大,不光村里,镇上也是。

  1983年10月12日,人民公社被取消,向阳公社从此改叫向阳镇,周庄大队改为周庄村。

  方立安到路阳县后,本来是打算步行回去的,谁知半路上遇到一个开手扶拖拉机的老乡。

  这位老乡乍看见一身绿军装,激动的不得了,热情似火地邀请她上车,说什么也要捎她一程。方立安见实在推辞不过,就爬了上去,一边扯着嗓子跟老乡唠嗑,一边兜风看风景。

  老乡爽朗的笑声、拖拉机的“突突”声、田里的蛙叫蝉鸣……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一股脑儿的汇入耳蜗,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起一九七二年的夏天,她报名参军回来的那个下午。

  同样的高温天气,同样的酷暑难耐,不同的是,那时候夏收已经结束,不像现在,地里全是人,大家正抢着收水稻。

  十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在乡间土路上颠簸摇晃的方立安,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从包里掏了两个大苹果送给开拖拉机的老乡后,方立安踏上进村的小道,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摸到家门口。

  院门没关,两个六七岁的娃娃正蹲在院子里玩泥巴。(方立安:多少年了,就不能换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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